睡前故事花 边 姐 姐
从前,寨子里有一个漂亮的姑娘,她很会编织花边。她在花边上编织的花草鸟鲁,光彩刺眼,像活的一样。大家都管她叫花边姐姐。
人们只要得到花边姐姐编织的一条花边,就立刻缝在衣衫上或袖筒上,他们总是兴奋地说:唔,你看,我身上有花边姐姐织的花边呀!花边姐姐编织花边的名声,立即传开了。
各村寨的姑娘部来向花边姐姐学编织花边,花边姐姐也尽心地教她们。
可是,学来学去,都不如花边姐姐编织的好。花边姐姐说:耐心学呀,我一定要教会你们!
花边姐姐的名声越传越远了,一传传到皇帝的耳朵里啦!皇帝把大臣臭骂一顿,说:有这样一个又美又巧的姑娘,你们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他马上派大臣带了一队人马,翻山越岭来抢夺花边姐姐。
花边姐姐哪里愿去呢,她说:我要教姑娘们编织花边啊!
大臣说:皇帝要你去,你怎么敢抗拒不去?
姑娘们也紧紧地围着花边姐姐,不让她被那些豺狼们抢去。大臣喝令兵士们动手,便把花边姐姐塞进一乘小轿里。花边姐姐在轿子里还不住声地对姑娘们哭喊着说:我就是死了,也要想法子教你们织花边啊!
一队人马嘿喝乱嚷地抬着小轿走远了。
小轿抬到皇宫卫,花边姐姐死也不肯走出轿来。
皇帝喝令宫女,硬把花边姐姐拖了出来。
皇帝说:你来到这里,永远也不能回去了。
花边姐姐想到自己那漂亮的寨子,想到一群群亲爱的姑娘,她恨透了皇帝。恰好皇帝来拉她,她狠狠地咬了皇帝一口,把皇帝的手指咬破了。皇帝恼差成怒,把花边姐姐关进监牢里。
第二天。皇帝走到监牢门口对花边姐姐说:你跟了我,有享不完的福,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你莫蠢啦!
花边姐姐大声说:我只爱我那寨子,我只爱我那寨子里的姊妹们。我死也不在这里!
一个大臣听了,对皇帝说:把她杀了吧。
皇帝脸色一变,对那大臣说:我费心费力好不轻易才把她弄了来,你不给我想个好办法,反倒劝我把她杀了,要你有什么用!兵士,砍了他的头!
兵士们一声吆喝,把那大臣推出去杀了。
臣子们吓得脸也青了。另一个大臣凑近皇帝的耳朵说了几句,皇帝点点头,咧开嘴笑着对花边姐姐说:听说你的花边编织得很好,不知是真是假?你只要在七天内在花边上编织一只活公鸡,我就放你回家;要不,你就到永远跟随着我。
花边姐姐流着眼泪在监牢里日夜赶织那只公鸡。到了第七天,果真一只公鸡编织成了。她咬破手指把血滴在鸡冠上,又把眼睛一眨,一滴泪水象珍珠样滚迸公鸡嘴里;只听噗啦一声,公鸡便站起来了。
皇帝走进监牢,一抬头,看见那只活蹦乱跳的公鸡,不禁惊呆了。他说:
这是家里跳出来的公鸡,不是你编织的。从今天起,再限你七天之内,给我编织个野鹧鸪吧,要是办得到就送你回家!公鸡忽然跳起来,飞到皇帝的头顶上,竖起颈毛叫道:我可怜的花边姐姐啊!我恼恨皇帝!臣子们忙来赶公鸡,公鸡用脚爪在皇帝额上抓了几下,飞到花园里,不见了。
皇帝的额头鲜血流淌,又恼又羞地走开了。
花边姐姐流着眼泪在监牢里日夜赶织那只野鹤鸽。又过了七天,鹧鸪编织成了。她咬破指头把血抹在鹏妈羽毛上,羽毛染得红斑斑的,又把眼睛一眨,一滴泪水象珍珠一样滚进鹧鸪嘴里;只听得噗啦一声,鹧鸪便站立起来了。
人生故事姐,恩重如山
姐姐出嫁的那天,我是她唯一的亲人。按我们那里的规矩,女孩子出嫁时,都要向父母磕头,以感谢他们多年来对自己的养育之恩,但姐姐没有人磕头。四大爷就说,大丫头,就朝你爹娘当年离去的方向磕一个,算是谢谢他们生你之恩吧。姐姐就朝南方跪了下来,重重磕了3个响头。随同她一道磕的还有我,随后,我又给姐姐磕了3个响头。姐姐一下子把我搂在怀里,说,小弟啊,以后你就只能靠自己了。
我5岁那年的一天,娘带着一竹筐子的土豆去赶集,结果一直到太阳落山都没回来,爹简朴地交代了我和姐姐几句话就出去找娘了。可是,不知是什么原因,爹也没有再回来。从此,爹和娘便杳无音信,我和姐姐成了孤儿。
我问姐姐,爹和娘是不是永远都不要我俩了?我们会不会像电视上说的那样,被人贩子抓去卖掉?姐姐说,小弟不怕,不会的,爹和娘只是出了一趟远门,肯定会回来的。我们要好好活着,等爹娘回来找我们。
从此,天天我都要去村口等爹和娘,但每次都是失望而归。徐徐地,我明白了,姐姐是在骗我的。
姐姐比我大4岁,爹娘离开后,9岁的她就退学了,开始承担起抚养我的责任。爹走的时候,丢下了3亩田地,姐姐就开始学着像大人一样耕种。家里没有牛,姐姐就用锄头刨地,由于年纪小,姐姐举不动锄头,只得把锄头从把子上卸下来,用手拿着它一点点地刨地、碎土。我要帮姐姐干活,姐姐总是不让,她说,小弟,等你长大了再帮姐姐,你要是累伤了,不长个子,等爹娘回来后非打死我不可。
家里没钱买化肥、农药,我们地里的收成只有别人家的一半,每年吃饭都成了问题。由于没有经济来源,姐姐穿的衣服又破又短,几乎无法再穿,而且所有的裤子都短得露出脚踝。有一年,正值麦收季节,姐姐却因无钱雇联合收割机,麦子迟迟未收。一天,村子里来了一个收辫子的,姐姐毫不犹豫地将留了多年的又黑又亮的头发剪下,卖了40元钱,然后用这钱请了人割麦子。
我6岁那年的腊月三十,姐姐带着仅有的两块三毛钱去街上买猪肉。临走前,她对我说,小弟,你在家呆着,别乱跑,姐给你去买肉,晚上我们吃肉丝炒青菜。姐姐前脚刚出家门口,我就开始盼了,盼她早点儿回来。可是,一直到中午时分,姐姐还没有回来,我吓哭了。我想姐姐肯定会和爹娘当年一样,不回来了,不要我了。就在我蹲在屋檐下一个人伤心地哭着的时候,姐姐回来了,她的手里拎着一大块肥肉和一小块骨头。原来,整个上午姐姐都呆在肉摊旁,只为了等到那些卖剩下来没有人要的肉,因为那些肉便宜,能多买点儿。后来,卖肉的人心软了,把剩下的几斤肥肉和一块骨头都贱卖给了姐姐,只收了姐姐两块钱。
那年的除夕是我终身难忘的,姐姐把那块肥肉上的一点儿瘦肉小心地用刀切了下来,单独炒了青菜,又用肥肉烧了一大碗土豆。姐姐还欣喜地把那块骨头炖成了汤,等汤飘出香味的时候,姐姐给我盛了—碗,然后又朝锅里加了几瓢清水。那餐饭是爹娘走后,我和姐姐吃得最好的一次。
吃过晚饭后,姐姐要我闭上眼睛,说要送我一个礼物。等我满怀期待地睁开眼睛时,发现姐姐手中竟然举着一根我渴望已久的棒棒糖。姐姐说,小弟,这个糖可甜了,你不是一直想要吗?原来,姐姐用买肉剩下的那三毛钱给我买了根棒棒糖。接过棒棒糖,我坚持让姐姐也尝一口,姐姐用舌头轻轻地舔了一下,说,小弟,姐不爱吃甜的,你忘了吗?为了转移我的注重力,姐姐握起了一个拳头,让我猜里面有什么,我迫不及待地掰开姐姐的手指,原来手心里写着的是两个字“小弟”。那是有生以来姐姐教我熟悉的第一个词。姐姐说她另一个手心里也有字,让我再猜。我说一定是姐姐。姐姐摇了摇头,我掰开后,还是“小弟”。
眼看着我就到了上学的年龄,姐姐特意养了几只母鸡,母鸡生下的蛋,她从不给我吃,姐姐说,那是我的学费,我上一年级的学费全是姐姐用鸡蛋换来的。有一次,老师要我们每人交5块钱的资料费,回家我跟姐姐说了。第二天,姐姐便把家里的十几个鸡蛋送到了学校,她以成人的口吻和老师说,就按三毛五一个算吧,街上都卖四毛的!
从13岁起,每年农忙忙完自家的事,姐姐就跟着同村里的人外出帮人打短工,插秧、割稻、收麦子,什么活儿都干,一天下来能挣八九块钱,姐姐就是靠着帮人打短工、卖鸡蛋,供我读完了小学和初中的。
记得我上小学四年级的那年,南方大旱了一场,所有的庄稼都绝收了,姐姐没有地方打工,我的学费实在是交不齐了。姐姐就跑去学校找校长,说自己可以帮学校做临时工,以此来抵偿我欠下的学费。好说歹说了一阵子,校长最后允许了姐姐,让她天天打扫一次男女厕所。农村学校里的厕所非常脏,姐姐忍着恶臭天天坚持打扫。
姐姐太累了,她就是在这样的劳累中一每天老了下去,姐姐从来没有用过什么化妆品,20多岁,看上去足足有40岁。早该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姐姐却连一个心仪的男孩子都没有,她根本就没有时间和精力去接触男孩子。
高三的时候,我说,姐姐,我不想考大学了,认这么多的字可以了。姐姐一下子哭了,她说,我累还不是想你能出人头地吗?等到爹妈回来,我也好向他们交待啊!我恨透了爹和娘,但姐姐不恨,在她的心中只有责任,爹娘的责任。
我拿到大学录取通知书的时候,姐姐非常兴奋,她到处凑钱,然后左叮咛右嘱咐地把我送到车站。一个月后,我把钱寄还给姐姐。我在电话里对姐姐说,学校里有助学贷款,还给我提供了勤工俭学的岗位,不需要这些钱了。姐姐一点儿也没有怀疑,把钱还给了别人,她不知道的是,我没有去大学报到,而是进了一家工厂打工。
后来,我挣到钱了,回家的时候特意给姐姐买了一件美丽的大红外套和一大堆化妆品,姐姐好兴奋,她说我买的化妆品她在电视上见过。我临走的时候,姐姐忽然问我,小弟,怎么从没听你说起学校的情况啊?我如实告诉姐姐,早就不上学了,姐姐一下子呆住了,她说,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然后就朝地上使劲地磕头,说对不起爹娘。
我24岁的那年,姐姐终于要嫁人了。婚期定下的那天,我躲在房间里一个人偷偷地哭,姐姐为我做了那么多事,而我却一件也没有为她做过。在一阵吹拉和锣鼓声中,我把姐姐嫁掉了。我驮着姐姐,在跨出家门口的那一瞬,姐姐把手中的那双筷子狠狠地扔在了地上——从此,她将不再是这个家的人!她将不再姓徐,再回来的时候,就是客。
姐姐,做了我20多年的爹和娘。她最后说的话是,小弟,以后你就只能靠自己了。我不知该怎样回报姐姐,她对我的爱是那样的无私。
人生故事十七岁的姐
天气一天比一天温和起来,春汛还没有来。
澧水河上泛青的植物开始泛青。姐十七岁了,姐的十七岁是随那些柔柔弱弱的植物一起泛青的。
浅滩稍远一点,是冬天没有伐完的芦苇,姐就把船划到对岸的浅滩去。姐一桨一桨地划着,那姿势活像当年的爹。
姐划船的招式是九岁时跟爹学的。爹在那个春天的澧水河上对九岁的姐说,我教你。
姐一直没有忘记水芹给姐带来的口福和眼福,姐用桨稳住船,就对我说,敏正,我去掐些水芹来。说完,就轻轻地下了船,留我跟船在水上悠悠地晃荡。
水芹长在浅滩上,绿如地毯。
浅滩属于姐了,姐像一只歇在滩上的鸟,或张望,或凝神。我看见姐掐着那些水芹,水芹一根根回到她的手上。姐细心掐过一大把后,就蜻蜓一样地歇在了船上。
姐就在船上洗那些水芹。姐抬起头看见了浅滩上一个我不熟悉的男子,那男子颈上围了一条白围巾。那男子拿掉颈上的围巾,朝着我跟姐挥动。
那男子叫沈淼。姐说。
姐,你怎么知道他叫沈淼的?姐洗完那把芹菜大声地告诉我:我懂事的时候起,就知道他叫沈淼。
姐,我知道了。
姐对沈淼望了好长一段时间,那段时间到底有多少,我都说不上来了。沈淼挥动的围巾定格在姐的眼里,定格在姐的十七岁里。
往后,姐时常划船去见沈淼。
姐每次回来,脸上都是笑,嘴里都背着沈淼写给她的诗。
姐有次回来,拿着沈淼那天围过的围巾,那围巾的白和清清的澧水形成了强烈的对比。那白色荡漾在姐的眼睛深处,姐把那围巾洗净后晾在船头。
姐往她的箱子里放那条围巾时,我发现姐长大了。
沈淼早就站在了浅滩上。
姐又把船划到浅滩去,下了船,姐就颠着一双小脚朝芦苇丛走去,脚上穿着娘给她绱的绣花鞋,芦苇乱七八糟地遮没了姐和沈淼的身影。
我守着船,守着天上的几朵乱云。坐在那里,我还闻声了芦苇丛里飞起的两只小鸟清脆的鸣叫。
不知过了多久,姐赤着脚出来了。
姐的脸色跟她胸前的衣衫一样凌乱。姐一阵狂跑,上船后,两手就握住了桨。
姐,你的鞋呢?我问。
姐没有回答我,用手擦了擦眼泪,姐看了看我说,敏正,鞋在芦苇丛里跑丢了。
姐一桨一桨把船划回来,那一次划船,是姐一生中最沉重的一次。
我再没有问姐发生了什么。
我只看见姐胸前的两个圆很坚定的样子。
姐越来越成熟了。
人生故事二姐,对不起
二姐,对不起
我家有4个孩子,大哥、二姐、我和小弟。二姐6岁时,不能生育的大伯和父亲说想要他的一个孩子。父母商量后,首先考虑的是我,因为那时我4岁,小一些更轻易收养。但我大哭大闹,说不要别人做我的爹妈。二姐说:“我去吧。”这一去,我们的命运就是天壤之别。我家在北京,而大伯家在河北的一个小城。大伯不过是个化肥厂的工人,伯母是纺织厂的女工,家庭条件可想而知。
那时我在联系出国事宜。说实话,我从心底里看不起二姐,认为她是乡下人,而家里的其他人也这么认为。大哥去了澳大利亚,小弟在北师大上大一,只有她在一家化肥厂上班,还嫁了一个看起来那么恶俗的司机。
大哥在澳大利亚结了婚,一个月不来一次电话。我办了去美国的手续,小弟也说要去新加坡留学。留在父母身边的人,居然是二姐。
不久,大哥在澳大利亚有了孩子,想请个人过去给他带孩子。那时父母的身体不大好,于是大哥打电话给二姐,请她帮忙。二姐二话没说,就去了澳大利亚,一去就是两年。后来大哥说,在他最困难的时候,是二妹帮了他。
但我一直觉得大家还是看不起二姐。她文化不高,说着那个小城的土话,虽然我们表面上和她也亲热,但心里的隔阂不是容易就能抹掉的。我去了美国、小弟去了新加坡之后,伯父伯母也去世了,于是她回到父母身边照顾他们。
我偶然给大哥和小弟打电话,大哥和小弟在言语间就流露出一些微词。小弟说:“她为什么要回北京?你想想,咱爸咱妈一辈子得攒多长钱啊!她肯定有想法!”说实话,我也是这么想的。她在那个小城,一个月做死做活挣五六百元。我们往家里打电话的次数越来越少,直到有一天,母亲打来电话说,父亲不行了。
我们赶到家才知道,父亲一年前就中风了,但二姐阻拦了母亲不让她告诉我们,说是会因此分心而影响我们的事业。这一年,二姐衣不解带地伺候着父亲,直到他去世。母亲泣不成声地说:“苦了你二姐啊,假如不是她,你爸爸怎能活到今天……”
我看了一眼二姐,她又瘦了,而且头上居然有了白发。但我转念一想,假如她是为财产来的呢?
当母亲还要夸二姐时,我心浮气躁地说:“行了行了,这年头人心隔肚皮,谁知道谁怎么回事儿?也许是为了什么目的呢?”啪!母亲给了我一个耳光,怒不可遏地说:“我早就看透了你们,你们都太自私,只想着自己,而且把别人都想得像你们一样自私、卑鄙。你想想,你二姐吃了多长苦,受了多长罪?她这都是替你!想当初,是要把你送出去的啊!”
我沉默了。
晚上,母亲与我一起睡时,流着泪说:“看到你们现在一个个活得光彩照人,我越来越内疚、越来越心疼。我对不起你二姐啊!”我轻描淡写地说:“这都是人的命,你别想那么多了。”母亲只顾感伤,并没有觉察出我的冷淡。她接着说:“那天晚上我和你二姐谈了一夜,想把我们的财产给她一半作为补偿,因为她受的苦太多了。但你二姐居然拒绝了,她说她已经得到了最好的财产,那就是大伯、伯母的爱和父母的爱……”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望着泣不成声的母亲,我的眼圈也湿了,背过身去在心里默默叫着:“二姐,我误解你了,你受苦了!”
二姐回到了北京,和母亲生活在一起。母亲说:“没想到我生了4个孩子,最不疼爱的那个最后回到了我的身边。”
过年时,我们全回了北京。大哥给二姐买了一件红色的羽绒服,我给二姐买了一条羊绒的红围巾,小弟给二姐买了一条红裤子。
二姐收到礼物,哭了。因为我们3个居然都记得:今年是二姐的本命年。
亲情故事长姐如母
夜里做梦了。
找不见妈妈了,我就哭!
哭得累了,我就醒了。
而立之年的我,长久停留在悲伤中,忽忆起,昨日出门进货回来,未给远在长治的大姐道平安。
清晨第一时间,就是要向大姐汇报工作。
许久前妈和爸离婚后,我们这个家的格局就起了变化,一切以我为中央,因为我是这个家唯一的年龄最小的男人。
大姐说,必须让弟弟站起来。所以,我创业的第一笔资金就是大姐的积蓄。
记得我刚刚开设的商店运营状况不错,后因没有进货渠道而陷入尴尬境地,大姐因此得了神经衰弱。后来病重得利害,几近于崩溃的边缘,胡乱的言语中未能脱离关于我的一切事物。
当我的事业蒸蒸日上的时候,大姐却不愿意接受我的钱和物,尽管她和她的孩子们的午餐桌上尽是些不太珍贵却又是些有营养的菜肴。我给孩子们买衣服,买食品的时候,内心时常浮动着大姐驼背的身影。
二姐有了身孕的时候,生活愈加困难。因为二姐夫在部队服役,根本找顾不上二姐。大姐忙里忙外,给自家的孩子做了饭,然后又给在医院的二姐送去可口的美味。二姐的宝宝出生了,大姐快乐有加,经常会抱着婴儿笑,姐姐那个时候的微笑最动人,只有在她婚礼上才见到过那个神情。
夜里做梦了。
找不见妈妈了,我就哭!
哭得累了,我就醒了。
而立之年的我,长久停留在悲伤中,忽忆起,昨日出门进货回来,未给远在长治的妈道平安。
早上起床,第二时间就是要向在二姐家的妈汇报了工作,心里的牵挂才终于放下。
长姐如母,这种精神是从妈的身上一直延续到大姐的身上的。
妈十六岁那年,是新中国刚刚成立不久的年代,当时逢上了三年自然干旱,前苏联索债,食物匮乏,很多人在困境中失去了宝贵的生命。妈的母亲节衣缩食,舍不得吃,更舍不得花钱看病,最后眼睁睁地看着将妈和五个弟弟一个妹妹撂在了汪汪的泪水里。
从那个时候后起,妈就担当起了母亲的角色。
五个弟弟的打闹,经常会令妈伤心;一个正在吃奶的妹妹严峻缺乏营养,喝不到奶粉,令妈经常暗自流泪。不愿见到的局面终于发生了,妈最揪心的妹妹昏迷了,之后,不久离开了人世。
经过这次打击,妈这个长姐就发誓,决不让一个弟弟再面临生存危机。当所有的弟弟成人之后,自己的婚姻却失去了
夜里做梦了。
找不见妈妈了,我就哭!
哭得累了,我就醒了。
醒了,就打电话,电话那头一定有焦虑的期待,一定有温暖的语言,一定有关切的期望,一定有金钱买不到的情感。
清晨,拿起电话,拨号的声音是如此的清楚,我的心灵再次滑过温润的抚慰。
长姐如母。这种精神让我永远记得那个苦难的没有计划生育的年代,那些与共和国一起成长的人们,谨以此篇浮光掠影,记录点滴人生,让沧桑落在记忆的长河里,时常拍打我偶然麻木的灵魂。
寓言故事荔姐扮鬼
有一个叫荔姐的姑娘,不但长得美丽,而且勤劳善良,对长辈孝顺,在娘家是个好女儿,嫁到婆家又是个好媳妇。
一天,荔姐的母亲病了,让人捎口信给荔姐,荔姐十分着急,她来不及等丈夫回来陪她一道去娘家探望,就一个人匆匆忙忙上路往娘家奔。她走着走着,天徐徐黑下来了,天上一弯月牙儿只发出微弱的光,勉强可以照得见路。
突然,荔姐闻声身后似有声响,她心里十分紧张,回头一看,发现有一个人正远远跟在她身后向她追过来。荔姐立刻意识到,一定是遇上歹人了。怎么办?这一片旷野,除了荒坟和稀稀疏疏的树,就只有自己和那个坏人。这时候,荔姐情急之下,反而镇静下来,她急中生智,走到一座坟边的白杨树下站定,把发簪耳环拔下来揣进怀里,又解下身上的丝带拴在脖子上,披头散发吐出舌头,迎面向着走过来的歹人,瞪着眼睛直直地看着。那人追到荔姐近前,荔姐又变着腔调叫他过来。那人走到荔姐面前仔细一看,原来是个吊死鬼,便吓得惊叫一声瘫软在地,再也爬不起来了。荔姐趁此机会,赶快逃脱,幸免遇害。
荔姐一路小跑,一直跑回娘家,亲人们见她披头散发衣衫不整浑身是汗,全都大惊失色。荔姐喘过气来后,慢慢向他们讲述了路上发生的事情,一家人听后,又是生气又是好笑,荔姐的母亲十分心疼地抚摩着女儿的头发说:我儿受苦了。
第二天,附近一带传来消息说,有一家少年昨夜在外遇见了鬼,中了邪,那鬼一直附在他身上不依不饶,以至于他发了狂,神志不清,尽说胡话。过了几天,听说那少年的病越来越厉害,他家里请医生、抓药吃,都不见好;又请道士念咒,仍没治好。过了不久,又传来消息说那遇鬼的少年终于死去了。
荔姐虽是一位旧时女子,却在情急之中能自己解救自己,在恶人面前表现得沉着镇静又机智勇敢;而那个坏人,由于居心不良,反而送掉了自己性命。这个寓言告诉我们,世间本没有什么鬼怪,只有愚昧的人才相信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