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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格瓦拉最后一篇日记:海拔高度=2000米

  最后一篇日记

  像《玻利维亚日记》(The BolivianDiary)中的许多日记一样,这一篇日记也以日记写作时的海拔高度来结束:“海拔高度=2000米”是这一篇日记的最后一行。这好像是一个平静的结束,一个常规的结束,一个来日方长的结束,一个还没有结束的结束。但是,这事实上是一个真正的结束,因为这一篇日记的最后一行也是整个《玻利维亚日记》的最后一行。这“2000米”是格瓦拉最后一次测到并且记下的自己在地球上的“海拔高度”。

  格瓦拉《玻利维亚日记》的最后一行也成为了格瓦拉勤于记述的一生留下的最后一行。他自己在第二天的中午就应该意识到了这一点。而当他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他与那永远不会结束的黑暗只相隔一个夜晚了。那应该是一个怎样的夜晚?117天以前,格瓦拉在6月14日的日记中这样写道:“今天我39岁了。我不可避免地接近了需要认真考虑自己作为游击队员的前途的年纪。”但是毫无疑问,直到写下一生中最后一行文字的时候,直到他的前途即将被黑暗吞没的时候,这个从国际舞台的中央走向丛林深处的游击队员也没有来得及去“认真考虑”自己的前途。

  《玻利维亚日记》中的最后一篇日记同样以极为平静的语气开始:“我们这支游击武装创建11个月的纪念日在一种田园似的(bucolic)情绪中过去,没有复杂的情况发生……”在这句话里,关于“情绪”的形容词也许是体会格瓦拉在游击生涯的最后阶段的复杂情绪的要害。但是,这个字本身很难体会。我含混的翻译好像掩盖了也许的确在格瓦拉的情绪中出没过的那一点点沮丧。格瓦拉也许的确有一点点沮丧,尽管他显然并不知道他正在写下的是他一生中的最后一篇日记。这才是1967年的10月7日啊。他离他的40岁生日还有247天啊。

  他在第二天被捕。他在被捕后的第二天被枪决,并被秘密埋葬。俘获了他的玻利维亚军人只能恐惊地将他从肉体上迅速消灭。他们不可能具备将他的生命保留更长时间或者将他的下落公之于世的勇气。他的死亡煽动起的国际级的愤怒验证了他潜在的威力,展现了他无穷的魅力。1968年震撼世界各个角落的形形色色的左派运动和红色暴动也许可以统称为是这种愤怒的余震。“他是我们这个时代最完美的人。”萨特在第一时间这样演绎。他是“20世纪最闻名的偶像”之一,《时代》周刊在30多年后这样归纳。

  《玻利维亚日记》从格瓦拉进入玻利维亚中部山区的第一天(即1966年11月7日)开始,记录了格瓦拉一生之中最后一段游击队员生涯的全过程。塞在背包里的日记本与身负重伤的格瓦拉一起被捕。这特别的经历使他的敌人有幸成为这部日记的第一批读者。这第一批读者的特权使他们读到了日记的“足本”,尽管受过严格医学练习的格瓦拉的手迹“职业性地”极难辨认。这第一批读者的另一个特权自然是他们可以让其他读者读不到这部日记或者读到的只是这部日记的“节本”。

  没有人知道日记的复印件是怎样被偷运出玻利维亚,回到它的“祖国的怀抱”的。它的第一个“权威版本”于1968年在古巴出版。它的英文、法文、德文及意大利文版本也几乎同时在西方世界出版。这个“权威版本”只是一个“节本”,因为其中有在1967年1月到7月之间的13篇日记的缺省。当时的玻利维亚政府显然对这13篇日记施行了特殊的保安措施。

  现在摊开在我眼前的是《玻利维亚日记》的第二个“权威版本”。这个出版于2006年的版本补足了上一个版本的缺省,成为货真价实的“新权威”。这个版本的编者保留了卡斯特罗为第一个“权威版本”写的长达23个页面的前言。这个题为《必要的前言》的前言对新的版本显然也同样地“必要”。它不仅是对日记的一个导读,也是对日记作者生平的一个导读。

  卡斯特罗在前言快结束的地方将读者带到了格瓦拉写下最后一篇日记之后的第二天下午一点钟。他很冲动地想象着格瓦拉一生之中的最后那一次战斗以及格瓦拉生命之中最后的那24个小时。这种想象让我也有了一种无法遏制的冲动:我渴望读到格瓦拉事业以及生命的最后一天的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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